庄宗元及时想制止,被白喆文一脚踹在了地上,一拳打在王庭的脸上,紧接着直接把王庭按在地上,唐栩是个怕事的,想出手制止被白喆文只是看了一眼便停下了。
眼瞧着白喆文顺手拿了茶几上的瓶子,简弋才从刚刚的震惊中缓神大喊着:“白喆文!”
只差一点瓶子就砸在了王庭的头上,随后便是瓶子摔在地上的声音,碎了一地,白喆文胸膛剧烈起伏着,但是一直没有放开王庭,像是在平复着情绪。
简弋走了过去说着:“放开!”
见白喆文没有反应,正打算去拉扯两人,刚好白喆文起身两人撞在一起,白喆文脚下还不忘踹了王庭一脚,以前到没觉得白喆文的劲这也大,只是手肘往后一用力直接就撞上他的脸,简弋连连退了好几步。
白喆文回神的时候简弋脸上也有了一片淤青,这一场除了识趣的唐栩,其他人无一幸免的负了伤,简弋想着他这张脸真有意思,已经很久没有干干净净的了。
白喆文看简弋的眼神有些后悔,抵不过他眼中还未熄灭的怒火,简弋走过去把王庭拉起来,心里未免也有气对王庭说着:“走吧!”
王庭起身与刚才的态度有些不一样,年少的人冲动行事那一刻是凭着内心的,过后察觉已经晚了,王庭的脸因为方才那一拳瞬间红肿,嘴角还有些许血迹。
起身后迟迟未动,白喆文已经回到座位上点着烟,简弋不免催促着想拉王庭走,庄宗元把简弋和王庭分开劝着:“简弋,你让王庭想想!”
过了许久王庭开口说着话:“抱歉白少!”
这话入耳是很讽刺的,简弋有些震惊的看着王庭,眼瞧着王庭没了那股子气,剩下的只有妥协,原因他大概知道,可这事的结果确实让他意外。
今天王庭主动挑起了事,被白喆文揍了一顿后,好像又被打服了。
庄宗元劝和着:“好了,没多大的事,杯酒释愁。”
一边招呼着人过来送酒,等酒上来了,庄宗元替两人倒着酒,示意王庭拿起杯子,王庭抬手敬酒,白喆文没有动恍若未闻的看着,王庭自觉的喝了三杯,白喆文还是没给这个面子。
场面有些紧张,谁也摸不透白喆文想干什么,简弋自刚才的事过后再没有说过话,眼神躲避着白喆文,只是站着看着,每个人做什么事自己心里都有数,他有些郁闷却不会制止这些事!
庄宗元见白喆文的眼神偶尔瞥向简弋,这件事的源头也因为简弋,见王庭的面子白喆文不给,又倒了杯酒递给简弋刚想劝着,就听白喆文骂道:“庄宗元你他么脑子是不是有病?”
关于简弋喝不了酒这事白喆文知道,王庭也有数,因为简弋穿着秋装看不出来什么,其他两人不知道,完全不清楚这事,庄宗元有些尴尬的回着:“行行行我的错,我喝我喝!”
瞧着庄宗元喝下了那杯酒,气氛还是僵持着,王庭看着瓶中剩下的半瓶酒,拿起来说着话:“白少,是我冲动了,我的错!”
然后就看着王庭喝完了剩下的半瓶酒,简弋见这事没有进展,才想起来今天是用他的名义窜的的局,开口道:“这局大家不开心就散了吧!”
这场面简弋本是待不下去的,又怕自己走了王庭出了事,所以说完话还是在哪里站着,不多时就听白喆文说着:“小弋,你说一句话这事就算完!”
闻言几人都看着简弋,简弋才把眼神落在白喆文的身上,他有些不明白自己不是已经说了话,琢磨着到底要说什么?
庄宗元一直给他使眼色,简弋想起了昨天白喆文说的话,刚才白喆文就顺了那句话说想叫他小弋,他心里反复念了好几遍阿文,被庄宗元催促着,王庭一直没看他有些醉意,唐栩就更不用说了光看着不说话的人。
“阿文,这事算了!”
简弋想了许久只有这句话能说的出口,虽然喊的有些生硬,也不妨碍白喆文听到这句的落心,白喆文点点头拿起面前的那杯酒喝下,给这事画上了句号。
有人进来收拾着残局,庄宗元把简弋拉到白喆文身边坐下,两人有些距离,简弋听白喆文轻声说着:“对不起!”
声音小可几人都听见了,装作没有听见,简弋斜眼看过去,仿佛白喆文的神情有些不安,心中的郁闷逐渐消散,可还是没有回应这句话。
王庭已经的酒劲已经上来了,靠在一边的沙发上闭着眼休息,不多时桌上开始摆着糕点烧烤,还有调好的几杯饮料,庄宗元招呼着唐栩两人把王庭架着往里面的客房里送,就只剩下白喆文和简弋留下了。
白喆文想了很久问着:“要么你打回来?”
简弋顺口说着:“你有病啊?”
听这话白喆文不生气反而笑了,从刚才他就一直在确认简弋跟他还能不能向现在一样,会不会远离他或者又不爱搭理他,可还是解释着:“我不是故意的,没想着你在身后!”
得了一句骂就开始起身上手打算去摸简弋的脸:“疼吗?”
简弋躲着往后仰:“你干什么呢?”
一边一把推开了白喆文,刚好庄宗元和唐栩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,两人见白喆文笑了心里都松了一口气,走过去的时候白喆文已经坐了回去,几人无声的吃着东西。
许久白喆文开口道:“要不要去骑马?”
这话是看着简弋说的,那两人自觉的没有接这话,白喆文的态度过于明显,简弋有些不自然的问着那两人:“你们说话呀?”
庄宗元回着:“我都可以!”
唐栩有些惊喜的说着:“我没骑过马!”
只要有一个人有想去的意思,这提议就通过了,几人已经起身开始往外走,简弋说着:“我也没骑过马,看你们玩就好了!”
白喆文接话道:“我教你!”
在庄园的后面有个很大的跑马道,白喆文带着头往更衣室里面走,长廊的两侧都是,约莫二十来个房间,有几个人正站在那里引路,一个人直直朝简弋走过来。
简弋摆着手:“我不骑马!”
走在他前面的白喆文转头看着停了脚步,唐栩已经被带着走进了更衣间,庄宗元见此怕白喆文又生气,开口道:“玩玩吧,都出来了!”
简弋只是看着白喆文,庄宗元他是看明白了,就是看着白喆文的心情说话的,两人虽然是合伙人,可在白喆文面前庄宗元半点面子都没有,只有捧着白喆文的份。
见两人不说话庄宗元也不留在那里犯忌讳,也直接进了更衣室,简弋被白喆文看的有些慌,这种感觉很久没有了,开口道:“我还没好呢,不想自残”
白喆文这才反应过来,想说骑马不是策马奔腾,骑上去走走也行的,又想着不跑起来骑马的意义也不大,嗯了声道:“那你去看台坐坐吧!”
又对其他人说着:“拿些吃的过来!”
有人点头往外走,白喆文就走进了更衣间,引领他的人又掉了个方向带着他走。
看台在三楼的阳台上,环绕着有二十几个位置,前面是一片玻璃围栏,擦的很干净,坐在沙发上能清晰看到下边的跑马道。
简弋一路都在想着事,他曾经跟向阳挺好的,两人自幼的友谊,也在一个床上躺过,其实男生哪有那么多的忌讳,多少都有这样的经历,特别是艰难的时候在福利院,都是好些人住一个房间,条件差的时候有个地方睡就好了,哪里顾及的到那么多?
所以他一直回想着和白喆文的相处,白喆文格外照顾着他点,其他也没什么,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白喆文会对他这么好,但是这种好是他最渴望的,是他从来没有过的,在哪里都会被忽视,除了李叔给他一些呵护,现在白喆文对他的好比李叔更甚,他是有一些贪恋的。
贪恋着不去纠结源头,可这件事有没有源头,源头是什么他也不知道,有时候确实在逃避,这种被外人看起来很不对劲的状态,他是当局者迷。
一声急切的马啸声响起,他回神看着马道上跑着的两人,白喆文的速度很快几乎把庄宗元甩在身后很远,很是熟练的拉着缰绳,马背上的少年格外引人注目,他注视片刻,认为白喆文就是这样的,无论放在哪里都是耀眼的。
站了许久又看着唐栩坐在有人牵着的马上,慢慢走着,庄宗元看着不太熟练却跑起来,王庭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,该是睡了一觉好些了,脸没有那么肿了,人也清醒很多。
感觉身侧有人的时候就转头看见王庭若有所思的看着他,像是犹豫不决一样,他正欲开口询问,就听王庭叹息着。
还是关心道:“没事吧?”
王庭故作轻松道:“能有什么事,又不是没打过架!”
说着王庭就走到一边沙发上坐着,他看着骑马的白喆文,这手笔不是一般的大,小小年纪能在海城买庄园圈马,从前就听说这人厉害脾气不好,可如今见识了才还是有些唏嘘。
他们这一堆公子哥加上来也抵不上白喆文一个人,毕竟这只是冰山一角,就这个庄园他爸来了也得掂量一下,人和人的差距就是那么明显。